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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正色道：“我是他的表弟，何时说过关系远近？都是你在说，我又说过什么？况且，我是春申公子的表弟，无论远近都是表弟，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。如此说来，我还是你的主子，无论远近，都是你的主子，这也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！我是你的主子，你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，反而出言不逊，是你的不是还是我的不是？”

    我给牛头满上酒，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，朝酒碗上撒一点花粉。不久，从黑暗之中飞来许多许多的蝴蝶，它们犹如扑火的飞蛾一般，将酒碗内的花粉吸食干净，转而又飞走啦！我一饮而尽，赞一声好，道：“此酒名曰蝴蝶媒，要如此饮来，才有味道。请前辈尝一尝，看看怎样？”

    玉瓶是秋海花给我的，计策也是她想出来的。酒里面加入了一点特殊的物质，可以和蝴蝶的唾液发生意想不到的发应，进而产生一种不弱于灵丹妙药“花丛里的诗”的麻醉药。我事先已经服过了解药，求上苍保佑，让我心愿得偿，携美同归。

    “放屁，你算什么主子？再胡说八道，老子劈了你！”马面琢磨过味来，大怒道。

    我再饮一杯，道：“前辈所言差矣！听说，前辈号称天下第一杠头，唉，闻名不如见面啊！放屁，前辈知道什么叫放屁吗？所谓放屁，讲的是肛门排泄身体废气的一种生理过程。前辈怎能将说话讲成放屁，莫非前辈前后不分，上下不分，左右不分，黑白不分？如此说来，前辈一直在放屁喽？”

    “哇哇”，马面气得老脸通红，怪叫声声，一巴掌扇过来。忽明忽暗之中，他的手臂仿佛变成了三师姐手里的百花神鞭，刚一出手，已经卡住了我的脖子。王八驴球球的他只要稍微用一点力气，本少爷就要另外一个世界去了。

    牛头根本不管我的死活，顺便拿起桌上的玉瓶，倒出点花粉，自得其乐呢！

    马面忽然松开手，嗫嚅道：“罪过，罪过！我不能这样，不能让他看笑话，不能这样的。小子，老夫倒要和你好好聊聊咧！”

    我没死成，又活了。王八驴球球的，只要没死，就要战斗，我正色道：“前辈说不过在下，就耍蛮动粗，恁地丢份儿，窃为前辈不齿也！晚辈不才，纵横三江两湖，南海大漠，会过无数的高人，若论这嘴上的功夫，还真没服过谁。您想动手就动手，咱要是含糊，就不算好汉！放心，您啥样，牛前辈清楚的很，他不会笑话你的，只不过会失望罢了！‘千里一猫腰，追云赶电小太保’任逍遥就是在下，就是你今天输了，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，请记住我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今夜，月黑风歇，蝴蝶乱舞，我要以嘴战马面，以酒对牛头，不胜不归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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